脑洞向天空伸展,纸笔在地面安眠
背景是 @与竹 做哒,非常感谢,这个紫色真的好好看!

关于

【致爱16h/22h】黯夜

六一限定,放飞自我的4500+

如有ooc见谅,问就是这个Ares太帅了,导致控不住笔,我好可以awsl😆😆😆



城市的极尽繁华,往往浓缩为一场场宛如戏剧的夜宴。

每个人都带着虚妄的假面,穿起华丽的舞裙,均是无出意外地将自己装扮得衣冠楚楚……

……谁又能得知层层伪装下所掩盖的真实。

 

 

 

1.

喧闹而无趣。

他便安静地立在那个角落,唯一的动作只是从侍者的托盘里端去了一杯香槟。

貌似很随意的选择,实际从此地可以毫无死角地,观察到大厅里每一个人的情况。

墨紫色的瞳孔此时有些暗淡,神情有些兴致缺缺,无意识地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,酒液均匀地沿着杯壁温温旋绕,散落了一片更为柔和的暖金色灯光。

因着这神秘而吸引人的气质,又或是他的外表的确出众,偶尔也有几位贵族小姐上前询问,那料他绅士而礼貌地回绝了这份好意。

那几位败兴而归的小姐聚拢起来,悄悄交流着舞会上的趣闻。

话题不约而同地转到这位未曾谋面的男性身上,女孩之间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番,最终还是最聪明的那位道破了谜底:

“他该不会……是在等人吧?”

那会是……在等谁呢?

她们抬头想要确认他视线的方向,那位男士方才所在的位置却已空无一人。

 

 

 

2.

你暗暗抚了抚耳垂,将手里的邀请函递给门童。

对方只是简单地打开望了一眼,并没多做检查。

一边故作沉稳地走入大厅,一边对大事上沉不住气的自己小小鄙视了一下。

捻起桌上花瓶里的一朵轻嗅,深入鼻息的芬芳馥郁,才逐渐找回了熟悉的感觉。

那种融入宴会而诞生出的,如鱼得水般的愉悦感。

此时你所频频观望的那个人,便是你们此次行动的主要目标。

他的资料从来都是一片空白,然而近年来的几次重特大案件,虽无法证实,但影影绰绰的有着他的影子。

仅仅存在于口耳相传中的名字,却令黑白双方闻之色变,提起时往往暗暗压低了嗓音。

名下财富之多自不必说,权势也因此强得出奇,不知用了何种方法,他总能逃出追捕,甚至在警方眼皮底下做起了“生意”。

你轻轻饮了口香槟,笑盈盈谢绝几位男士殷勤的邀请,暗戳戳往某个方向瞥过几眼。

秉承谨慎为上的宗旨,注视并没有持续多久,便随意而又自然地移开视线。

然而如此密集地扫视也还是落了空,只是稍稍盘桓一晌,目标就仿佛原地消失一般,再找不到他的踪迹。

你愤愤地啧了啧嘴,心里把那个上来搭讪的人反复责骂了好几遍,退到一侧观景台的帘后,按下那枚伪装成耳坠的通讯器边缘隐藏的按钮,“组长,对不起,我跟丢了。”语气不无遗憾。

“不要紧,总归是危险人物,不能跟的太紧,”尽管那头的声音是失真样的电子合成音,也听得出有些沙哑,“按原计划,到会场汇合。”

你听罢,尽量不显得脚步匆匆,往观景台出口走去。

 

 

 

3.

长长的螺旋楼梯,鼻息间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,仅有前方引路人一盏小灯明亮脚下的台阶。

重复不断的风景令你有些疲惫,四周迫近过来的暗色没了目标人物骤然放松下来,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了几周前的某个时间点。

这次行动的起因是一封加密邮件。

曾被警校招收的你,作为情报人员,却从来没有被启用过。

原因便是你的身份,作为贵族家庭的千金,去做警察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,稍不留神说出去,便会面临丢掉地位的风险。

所以你的工作,基本是参加各类宴会,人在喝醉的时候很容易酒后吐真言,而小姐太太们三五成群聊起的家常事也许是某起案件的重要线索,你认真倾听,聚拢起这些细碎的消息,反馈给更上一级的人。

这么久了,你也不清楚那些消息去了哪里,唯一知道的,是称呼你那位未曾谋面的直属上司为“组长”。

再多一点,从同僚口中听得的小道消息,这位组长名叫许墨,每每提及,总能听闻一句混杂不可思议的叹息。听前辈说是位隽永清秀的人物,不知为何来到此处,做了这名不见经传的情报组组长,除了名字,你们这些后辈谁也不知更多信息,档案馆也显示查无此人。

闲置已久的你,突然接到允许参与行动的邮件,还是由这位组长亲自率领。

盯着屏幕反复确认了三遍,乐得捧起一旁熟睡的猫咪转圈圈。

睡眼蒙松的猫自然理解不了两足兽的心思,你不过是独自开心罢了。

 

 

 

4.

谁能想到,上方是金碧辉煌的宴会厅,香槟酒杯叠成的金字塔在灯光下璀璨夺目,淑女与绅士或愉快交谈,或互邀共舞,一派童话里走出的欣欣向荣。

而在泥土之下,道道安保之中,却是滋生罪恶和欲望的非法拍卖场?

整座拍卖场建成半开放舞台的样式,周围以铺着暗色天鹅绒的座椅围了半圈。

正如它的名字,“黯夜”拍卖场身处不见光的地下,仅仅由顶端几盏较大的水晶灯,明亮地照着整个会场。

而此刻的“舞台后场”,一群群人忙碌地搬运货品和调试机械,这里并不对外开放,仅仅供前来上方宴会厅的某些未能尽兴的客人所用,宣称为顾客身份高度保密的拍卖会场,拍卖的价格自然也与如此高的保密程度相匹配。

“观众”中不乏富庶之人,而那些对他们而言也是价格昂贵,并能真正引起他们兴趣的不常见“货物”……可想而知。

你忍不住轻轻啧了一声,保持着多年的良好教养,缓缓落座较中间的位置。

前排某个衣着华丽的女性,在你走过时不经意地笑笑,你认得那是警校时和你一届的毕业生,惴惴不安的心情平复了些许,脸上重新扬起淡淡的笑容。

 

 

 

5.

你们此行的目标,便是清理这座“黯夜”。

你强迫自己不去看舞台中央展示的“货品”,“珠宝”“高昂”等等名词在你耳边来来回回,脑海里暗暗回忆着行动计划。

每次拍卖会的重头戏都是五名左右的少男少女,一旦这个环节结束,所有人最为松懈的那一刻,你们便立即控制会场。

待器物拍卖结束后,主持人再次上台,却不见那些少年的身影。

台下的你隐约嗅到了一丝不祥。

“在下一个环节开始前,想必各位也有些疲乏了,”主持人的笑容仍然甜美,“我们老板贴心地为各位准备了一场精彩的中途表演,还请各位安静欣赏。”

话音未落,视野内溅出一道鲜红。

那位同窗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,无力地向后仰倒在靠背上。

“砰。”

又是一名小组成员倒下,他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愤怒的咆哮。

无情而冷静的枪声,每每响起就有一个同僚倒下。

突生变故定住了你的呼吸,那位不知身在何处的狙击手,便在这段不长的时间内,精准地消灭了所有行动组成员。

一小时前,还是意气风发,或沉稳内敛的年轻警察们,此刻已是带着遗憾去了天国,徒留一片斑斑驳驳的血迹,很快被几个戴着面具的侍者清理干净……

不。

“所有人”其实并不准确。

除了你。

 

 

 

6.

每一位“客人”都是跟随着引路的侍者来回,他们坚信单人离开会更安全,所以没有人提出异议,间隔一定的时间,一位位被带离“黯夜”。

你安静地走在后面,内心不可避免地泛起层层波澜。

只要到了会场外面,就有人来接应了。

但是,且不说自己如何,那些甚至不能收回遗体的同僚怎么办?你们的任务,要怎么办?

心绪像团乱麻,你的直觉却又一次为你敲响了警钟。

“请问怎么还没有到啊?”

怯生生又小心翼翼,符合你这个年龄的语气,你自认为没什么破绽。

走在前面的人脚步稍停。

他转过身,陡然释放出极强的压迫感。

对上那双颇带深意的紫色眼眸,你不自觉后退了一步。

原来方才还不是地狱的最底层……

真正的黯夜,刚刚开始。

 

 

 

7.

毫不掩饰地打量你一脸戒备的模样,墨紫色的眸子带着些许戏谑。

他向你伸出了空着的那只手。

带着白手套的掌心,躺着一枚熟悉的椭圆形物体。

“组长?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,你惊异地望着眼前的人。

既是通讯器,又带有变声功能,为潜入人员统一配发的耳钉。

而这枚,你印象很深,唯一一枚幽暗紫色的,是单独为你那位上司配备的,你还吐槽过为什么会选和目标人物眼睛一样的颜色。

“你们不是已经得到了我的名字?”他很有兴致地笑笑。

“不如换个称呼,如何?”

“……Ares。”嗓音沙哑到不可思议。

不知不觉抵住了身后墙壁,湿润的触感透过肌肤,自指尖蔓延开来的寒意,冻结了身心,退无可退。

“不问我……为什么留下你?”

“为什么?”你机械地重复了一遍。

“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,”他仿佛答非所问,轻悄悄将那盏油灯放在旁侧突出的岩石灯座上,“你们担心好不容易建立的秩序被打破,而我也同样担心你们会破坏我的生意,仅此而已。”

“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,”

方才向你展示耳钉的那只手抚上了你的颈部,随着字字落下,逐渐收紧。

“你的那些同伴,是我亲自开的枪。”

 

 

 

8.

Ares见女孩突然笑出了声,同样敏锐的他,顿时谨慎地后退一步。

颈部一松,压抑于外界的新鲜空气,裹挟着微寒涌进肺腔,你不住咳嗽几声,才堪堪回到活着的世界。

“你不会想这么做的,‘组长’。”

笑得极其灿烂的女孩似乎想通了什么,“不然为什么你除掉了所有人,偏偏留下我?”

不怕死地上前一步,拽住他端正领带的下端,一字一句,笃定道,“因为你承担不起贵族在你这附近死亡或失踪的后果,对吗?”

妖冶的紫在昏暗中竟摇曳了些许,逼仄空间内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维持不住。

你得意地松开手,尽量不显慌张,凝视着他一半隐于暗中的脸庞。

嗯,就这样。

扰乱他的节奏,慢慢地拖延时间,等到支援进来……

这是一步险棋。

面对如此危险的对手,每走一步都须万分慎重,冷静而果决。

 

 

 

9.

华丽的晚宴还在举行着。

那些在爱人怀抱中翩翩起舞的人们,合着悠扬的大提琴声,仍然沉浸于不会醒来的金色绮梦里。

殊不知在地板下面,同样有着一场舞会。

不见伴奏,并无邀请,也没有欣赏的人群,甚至舞池也只是脚下的方寸之地。

共舞的两人舞步从未停歇,貌似很是合拍,却在时刻注意着对方的舞步,寻找对方的破绽。

仿佛直到一方消亡,这场不公开的舞会,才可落幕。

“你说的没错。”他坦然道,嗓音更柔和了些。

你见他向你靠近,正犹豫是否要后退时,他先一步将那枚命途多舛的通讯器放进你的手中。

“我没有耳洞,这个更适合你。”附在耳畔的话语低沉而诱惑。

被这一系列行为晃了神,青草的淡香扑至鼻尖,措手不及的你全然放松了警惕,只觉得内心小鹿乱撞。

他的唇瓣间溢出一声轻笑。

“你有没有想过,”话语还在继续响起,却换了内容,“我是如何知道,那些贵族们的需求?”

“我这么久都没有被警方逮捕?”

身体猛地抖了一下,刺骨的寒重新涌上心头。

“这些,多亏了你。”

冻结了现实世界,也冻结了你的一切思绪。

“……如果这件事被传给警方,会怎么样呢?”

下一秒,颈侧一痛,纤细针尖就这么毫无停顿地扎进你的皮肤,他轻柔地伸手拢住你的腰,对眸中渐渐失去焦距的你喃喃道:

“只是麻醉剂,我会控制好剂量的。”

“等你醒来,我们会再见面。”

“我很期待。”

 

 

 

 

后日谈

意识再次归拢的时候,你发现自己身处于某座不知名的医院里。

那个印象里和蔼可亲的父亲,也只是象征性地来了一次,在虚弱到无法起身迎接他的你面前,冷冷地撂下你已经被家族除名的消息。

关于“黯夜”的记忆有些浮浮沉沉,上面的人有目的地前来“问候”了一番,也没能从你这里得到有用的线索。

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听到了你的承诺,康复之后会回到警局,进入专案组继续工作。

上任组长已经“殉职”,正缺人手之际,而且你也是惟一一个直面过Ares的幸存者,上面毫不刁难地答应了这个要求。

探望的“家属”欣慰地点了点头。


“嘛,这次是我预算失误。”

“替代者”耸耸肩,慢条斯理地剥开一枚糖果。

“主治医师……他倒是给自己弄了个好身份。”

你冷冰冰地回道,声音似乎还有些嘶哑,仿佛细竹摩擦过砂纸。

“不用太担心,”色彩鲜艳的水果硬糖在阳光下仿若宝石,“虽然提前了不少,但时机还没有到来。”

“这次直接将他拉进局里,倒是意外的收获。”你咯吱咬碎糖果,不知道是在发谁的脾气。

“一切还在可控范围内,等到出院,不,或许还在病中,你的病床边就会相当热闹的。”

“?你又做了什么?”

“当然是一些……会令那位先生不愉快的事情。”

她轻巧起身,微提裙摆,行屈膝礼,语带调侃,“再见,希望下次见面,看见的是你和他一起出现,其乐融融的样子哦。”

病床上的人瞪了她一眼,掀起被子遮住脑袋,表示拒绝谈话。

被无视的人则款款转身,低语道:

“这句可不是玩笑的哦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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